娘,以抵肖像损失费。”
“苏文轩!”
金算盘的脆响混着驴叫和笑声,惊飞了庙檐上的麻雀。
晨光穿过破庙的窗棂,照在拼好的密信上,也照在杨明汐气红的脸上——看来这趟江南行,要算的账,远比账本上的多得多。
密信到手时,破庙的门槛突然“吱呀”
响了一声。
杨明汐回头,见绿袍官差正卡在门框里,脑门上的膏药被挤得歪到一边,身后跟着的衙役们举着刀,却被门槛绊得东倒西歪——原来这庙门是少年特意改窄的,专防官差硬闯。
“抓住他们!”
绿袍官差卡在中间,说话都漏风,“藩王有令,谁拿到密信,赏白银千两!”
苏文轩突然拍了拍瘦驴的屁股:“老伙计,该你显身手了!”
那驴像是听懂了,突然扬起前蹄,对着官差们“嗷呜”
一嗓子——竟学了声狼嚎,吓得最前面的衙役手里的刀都掉了。
唐家航趁机扛起晚儿,杨明汐攥着密信往外冲,苏文轩拽着驴尾巴紧随其后。
跑出半里地,才听见身后传来绿袍官差的怒吼:“那是驴!
不是狼!
你们怕个屁!”
“往码头跑!”
杨明汐拐进条岔路,路边的包子铺刚出笼,热气裹着葱香扑了满脸。
货郎老汉正蹲在铺前啃包子,见他们跑来,把菜担往路边一掀,筐里的青菜滚了一地,正好绊住追来的衙役。
“王大人的船在码头等着呢!”
老汉抹了把油嘴,“他说这趟差事办得漂亮,给你们备了三坛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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