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
萧承煦推门进去,见陆德宁正坐在廊下翻书,月光洒在她素色的衣裙上,倒比宫里那些珠光宝气的嫔妃顺眼多了。
“别提了,”
他瘫坐在竹椅上,灌了半杯凉茶,“朕现在跟做贼似的,还不如当初做王爷时自在。”
陆德宁放下书,忍着笑问:“替身安排妥当了?”
“妥当了,”
萧承煦想起那替身板正的模样就觉得好笑,“李德全说他学朕走路学了半个月,就是说话太像戏文里的老生,但愿别露馅。”
俩人正说着,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陆德宁忙起身:“快躲到屏风后去,是丽嫔宫里的宫女,方才来说要送些新制的点心。”
萧承煦手忙脚乱地钻进屏风,刚站稳就听见宫女隔着窗棂回话:“贵妃娘娘,我们娘娘说,皇上今晚在淑妃娘娘宫里用膳,怕是没空来您这儿了,特意让奴婢把这杏仁酥送来给您尝尝。”
陆德宁接过食盒,笑着谢了恩。
等宫女走远了,萧承煦从屏风后探出头,瞧见那碟杏仁酥,忍不住撇嘴:“她倒会做人,堵不住朕的路,就来讨好你。”
“皇上还是少吃点吧,”
陆德宁把食盒推远些,“回头要是满身杏仁味回去,替身身上可没有。”
这话提醒了萧承煦,他摸了摸鼻子,忽然觉得这偷偷摸摸的日子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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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王府时,他和陆德宁情投意合,却因着那个位置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如今他成了皇上,倒要靠替身打掩护才能见上一面,这算什么事儿?
正想着,李德全的声音在外头压低了喊:“皇上,替身那边……好像出岔子了!”
萧承煦心里一紧,忙出去问。
李德全急得满头大汗:“方才淑妃娘娘给替身夹菜,替身慌得把筷子掉地上了,淑妃娘娘好像起疑心了,说要亲自来养心殿看看!”
“胡闹!”
萧承煦又气又笑,“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陆德宁忙道:“皇上快回去吧,仔细被撞见。”
萧承煦还想说什么,远处已经传来了太监的唱喏声。
他只好又换上侍卫的衣裳,跟着李德全从后门溜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抓了块陆德宁做的芝麻糕塞进嘴里。
等他赶回养心殿,果然见淑妃正坐在偏厅里,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皇上,臣妾瞧您方才在臣妾宫里像是有些不适,特意来看看。”
萧承煦心里虚,面上却装作镇定:“无妨,许是白日里批奏折累着了。”
他眼角瞥见李德全偷偷比了个“搞定”
的手势,才松了口气——想来是那替身已经被悄悄换走了。
淑妃还想再说些什么,外面又传来通报:“德妃娘娘求见。”
淑妃疑惑的仔细的盯着萧承煦,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过年时候的那种感觉又隐隐在心里膨胀。
萧承煦头都大了。
他这后宫何时变得如此热闹?从前半年见不着一次面的嫔妃,如今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个往他跟前凑。
好不容易把淑妃和随后赶来的德妃都打走,萧承煦瘫在龙椅上,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
李德全端来参茶,小声道:“皇上,替身说……他再也不敢了,丽嫔娘娘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他差点把您小时候偷摸爬树掏鸟窝的事儿说漏嘴。”
萧承煦一口参茶差点喷出来:“他怎么知道朕掏过鸟窝?”
“是……是奴才教他的,说这是皇上的‘逸闻趣事’,能讨娘娘们欢心……”
李德全缩着脖子回话。
萧承煦又气又笑,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