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太缺德,明明说给的喜糖,就当给他徒弟庆婚了,结果到山寨门口拿出来分给寨子里的人们时,才现是半袋子霉的黄豆,还臭气熏天,怎么之前就没有现呢?
黑衣人脸色由青转紫,又从紫憋成猪肝色,最后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往地上一摔。
滚烫的茶水混着瓷片溅到山匪们脚边,吓得三人齐刷刷往后蹦了三尺高。
&0t;我算是明白了!
&0t;黑衣人指着他们的鼻子,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0t;我这哪是雇了帮手,分明是养了三只吃里扒外的饭桶!
你们还不如去给村口王寡妇当护院,好歹还能蹭口热乎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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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们缩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得见屋檐下的风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像是在给这场闹剧伴奏。
黑衣人瘫坐在破椅子上,看着满地狼藉,突然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0t;折了夫人还赔了兵我看我这是赔了夫人又搭了棺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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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明汐们这边,山匪们连滚带爬遁入山林后,车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炸开了锅。
老车夫甩着缰绳,嘴里念叨着&0t;这劫打得比赶大集还热闹&0t;,马匹被惊得直打响鼻,马蹄扬起的尘土里,苏晚的师父活像个被点了火的炮仗,跳着脚催促众人:&0t;都杵着干啥?难不成等山匪叫上二舅姥爷三姑六婆再来第二场?&0t;
陆锦棠撩开车帘探出头,冠上的明珠随着颠簸晃得人眼晕。
他转头看向隔壁马车,正巧对上萧承煦探出的脑袋,两人目光相撞,活像两只嗅到危险的狐狸。
&0t;我说阿汐,&0t;陆锦棠压低声音,折扇敲在掌心出&0t;啪&0t;的脆响,&0t;那些山匪眼神儿比猫眼还毒,要说是认错人除非母猪能上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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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汐摸了摸下巴,突然指着远处的老槐树:&0t;你看那树杈子,像不像挂着半块被山匪扯下来的旗子?&0t;
&0t;重点不是旗子!
&0t;陆锦棠差点把扇子戳到他鼻尖,&0t;重点是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动咱们!
我赌一坛女儿红,准是皇帝那只老狐狸尾巴被暴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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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前方传来苏晚师父的怒吼:&0t;磨磨蹭蹭的!
再不走,今晚就得睡野狼窝里,让你们尝尝被啃成骨头架子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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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丫鬟仆人们手忙脚乱收拾散落的包裹,有个小斯慌得把咸菜坛子当宝贝抱在怀里,还不忘念叨:&0t;这可是夫人亲手腌的,比命都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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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棠重新坐回马车,顺手抓起案几上的蜜饯往嘴里塞。
糖霜沾在嘴角,他皱着眉嘟囔:&0t;皇帝老儿肯定是急了眼,上次他在御花园摔了个狗啃泥,咱们几个憋笑憋得肚子疼,难不成记仇到现在?&0t;
杨明汐隔着车窗接过隔壁马车递来的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0t;依我看,有人八成是想效仿汉高祖&039;芒砀山斩蛇&039;,结果找的&039;蛇&039;是群连路引都能被骗走的憨憨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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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棠看着纸条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打翻茶盏。
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他脑袋&0t;咚&0t;地撞上车顶,疼得龇牙咧嘴:&0t;这破路!
比皇帝的心思还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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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苏晚的师父骑着马来回穿梭,活像个移动的警报器:&0t;都给我打起精神!
要是再遇上山匪,我让你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