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名暗卫浑身是血滚下马背,呈上封着三颗狼牙的密信
——这是鞑靼可汗的“死战令”
,信中称若左贤王失利,即刻启动“ba”
。
陆锦棠展开信纸,目光忽然凝在落款日期上——竟是三日前。
他猛地抬头,与贤妃对视一眼,同时想起皇陵密道里的火药、栖霞寺的假信号、望京门的冒牌御林军……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鞑靼人用来拖延时间的幌子!
“真正的杀招,”
贤妃低声道,“是他们早就埋伏在京郊的三十万铁骑,等着我们以为胜券在握时,从背后捅来致命一刀。”
皇帝忽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刺骨寒意。
他伸手摘下皇冠,随手丢在沾满血迹的城砖上,露出额角未愈的旧疤
——那是当年平定藩王之乱时留下的。
“传旨,”
皇帝拔出天子剑,剑锋挑起鞑靼人的狼头军旗,“命神策军全员披挂,朕要亲自率军,去会会这群以为能踏平我南陵国的草原鼠辈。”
陆锦棠单膝触地,甲胄上的麒麟纹在火光中狰狞如活物:“末将请命,率前锋营直插敌营心脏,不斩可汗级,誓不还朝!”
贤妃忽然上前,将一串佛珠塞进七皇子手中——那是从栖霞寺废墟中找到的,每颗珠子里都藏着江南布防图的碎片。
少年一愣,随即握紧佛珠,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狠厉:“父皇,儿臣请命,去江南截断王景行的兵器补给!”
皇帝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也是这样握着剑站在父亲灵前,誓要守住这万里河山。
他抬手拍了拍七皇子肩膀,转头望向东方——地平线处,黎明的曙光正撕开夜幕,如同劈开黑暗的利剑。
“记住,”
皇帝的声音里带着铁血帝王的威严,“无论是鞑靼的铁骑,还是朝堂的蛀虫,敢动朕的江山者——”
“虽远必诛。”
陆锦棠与贤妃齐声接道。
晨雾中,神策军的号角声响彻京城。
望京门上的血火尚未熄灭,新的征程却已拉开序幕。
那盏曾被用作阴谋信号的长明灯,此刻只剩半截残躯,却仍在晨光中倔强地亮着,仿佛在见证这个王朝如何在波谲云诡中,守住属于自己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