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麻烦你坐后面那辆。」
说完跨上车,坐在顾迎清旁边。
顾迎清看了看他,不说话。
「你什么时候立的遗嘱?为什么立遗嘱?」
顾迎清一副不以为意的语气:「我立过两次,你说的哪一次?」
「发给金玉吟的那次不算。」
「想立就立咯,我看过德信之前几年和去年的季度财报,我能拿的分红相当可观,勉强也能算得上高净值人群,提前过把富婆瘾,给自已立个遗嘱不是正常操作么?」
程越生没做声,心里很是不痛快,总觉得她现在捉摸不定,行事又天不怕地不怕,偶尔透出一种随时都会失控的激进,老担心她私底下会搞什么他不知道的幺蛾子,会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把自已给搭进去。
一时没人说话,只余接驳车的电瓶嗡嗡响着。
顾迎清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没必要跟那俩人较真?」
程越生眉梢轻挑:「想听实话?」
「还有假话?」
程越生将手搭在她的座位后面,「换做梁倩和去年这个时候的你,都是不自量力,职场和社会就是这样,没底气没背景,要么认清现实圆滑点,要么夹着尾巴做人。」
顾迎清低嘲:「好一个认清现实。」
可现实正是如此。
不然那两人怎么不敢开许安融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