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盘,空旷的驿站里更显静。
他转头望向门口,方才那道淡星纹的碎片气息似乎还在雾里飘。
沈维衍刚迈过驿站门槛,后颈忽地一麻——那危险感来得没头没尾,像有片淬了冰的风擦着他耳尖掠过去,比先前“弦”
声的锐更冷。
他几乎是本能地旋身,足尖在门槛上一点,又折回了驿站里。
脚刚沾着驿站的地,那股针扎似的危机感便淡了,像被驿站里陈旧的气息裹住、化了。
他站在原地缓了口气,转头望向门外——雾气依旧氤氲,瞧不出半点异常,可方才那瞬间的心悸却真切得很。
“倒是奇了。”
他皱了皱眉,走到驿站门口,试探着将手伸出门槛。
指尖刚碰着门外的雾,那危险感又冒了出来,比先前更甚,指尖竟泛起丝凉意。
他立刻收回手,凉意瞬消。
看来这驿站竟是处障?门外那雾里,怕藏着某种更棘手的东西。
他索性在驿站角落找了处地方坐下,指尖搭着膝盖,任由周身轮回力慢慢散开来。
既走不得,不如等,等这莫名的危险感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起了变化,起初像是有微风拂过,雾气轻轻晃动。
按说以沈维衍如今维境的实力,寻常的风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可这股风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让他莫名心生警惕,不敢有丝毫托大。
随着时间推移,风势逐渐增大,整个驿站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仿佛要被这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拆掉。
沈维衍心中一紧,在这危急时刻,他忽然想到了刚刚收进虚维界的石盘。
当下不及多想,他心念一动,石盘便再次出现在眼前。
石盘一出现,周身浓郁的轮回气立刻弥漫开来,仿佛形成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说来也怪,原本摇摇欲坠的驿站,在石盘气息的笼罩下,竟渐渐稳定下来。
他走过去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石盘边缘的磕角:“先前倒小看你了。”
石盘似有感应,金纹亮了亮,盘心浮出缕极淡的气,竟与驿站陈旧的气息融在了一处,像在护着这方小天地。
门外的风还在嚎,可驿站里却稳了。
沈维衍靠着石盘坐下,望着光网外翻滚的雾,忽然觉得这危险来得巧——若不是风逼得紧,他怎知这石盘还有这用处?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