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的规则在,不论竹林说的是真话假话,她都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再不治疗,她真的要一命呜呼。
额头从睡醒后就在发烫,想来是已经感染,咳嗽声几乎不断,应该是肺炎。还有脸,头皮,这些离静脉窦近的部位,一感染就真的死了。
她在竹林身边坐下,挺直脊背。因为竹林看不见自己,便握住了她的手。
“要怎么治疗?”
“你的伤口在哪?”
“全身都有。”
“伤的真的很重呢......”竹林喃喃两声,先将手放在了温三念的脸上。“请闭上双眼。”
温三念合上双眸,感受到眼皮外亮起了光。脸上像是有丝线在缝合,先是缝合,而后皮肉泛起痒意,不断生长,几乎到了难以忍受的痒意,像是被蚊子吸了满脸的包,挠的狠了,一摸就刺挠的疼。
“啊......”她呻吟出声。
“请忍耐。”紫光下,竹林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愈合过程,不禁咬紧了唇。
这是血腥的,宛如树根逐渐蔓延滋长,面部血管、神经重新接上,肉重新填塞,皮肤层有序覆盖整张脸,直到最后,表皮生长好了。竹林才觉得他们说的不对,眼前的人根本不丑!
“好了。”她松了口气。“就是刚长好有些发红。这是正常现象,你等会就好。还痒吗!”
“不痒了......”与其说是痒,不如说是刺痛。她握拳强忍着,把掌心都抠出血痕才忍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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