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本省去年闹灾以来,皇上就一直挂念我皖省地方安宁,尤其嘱我要整军经武以备不时之需,眼下白莲教匪虽暂平,然则民间余孽未清,本官深感责任重大,又蒙皇上恩典署理巡抚事,所以本官想先听听抚标情况,毕竟抚标乃本省绿营精锐,于本省兵事而言有定海神珠之效.那个谁?”
食指所指正是抚标如今名义上的“一把手”参将赵建功。
赵建功赶紧起身:“末将赵建功谨遵大人吩咐!”
“建功这名字好,也应景啊。”
赵安朝那赵参将微微点头,笑问:“如今抚标营中操练情形如何?可用之火器、弓马、刀盾几何?士卒士气可还旺盛?赵大人逐一给本官说说吧,嗯,说的要详细些,要说实话,切莫虚言。”
赵建功有点发愣,不是来听封赏的么,怎么藩台大人问起营中的事了,觉着不太对劲,但上官垂询又涉及军务不能不答,连忙收敛心神,拱手道:“回禀大人,我抚标自剿匪归来并未松懈,每日操演阵法,练习火器.”
给上官汇报工作,肯定将情况往好里说,但赵建功又不敢太过夸大,因为他怕赵安可能追问细节,毕竟这位藩台大人在宿州可是亲自拿刀砍过教匪的,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于兵事一窍不通之人。
其他抚标将领都老老实实坐着,一众被叫来“装饰”的省城文官们则好奇看着。
赵安这个藩台大人肯定听得无比认真,不时点点头,偶尔插话问一两个细节,比如鸟枪哑火率多少,会不会炸铳,药子又是什么情况,士兵们吃的如何,穿的如何
完全是一副关心绿营建设的好上司模样,只是绝口不提圣旨、封赏这些字眼。
时间一点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