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跑不了。
这日赵安如往常一样孤独坐在地上看着头顶上方气孔发呆,辫子由于长久时间没有打理早就凝结在一起,味道更是异常难闻,凑近了直熏人天灵盖。
外面隐约传来炮竹声,掐掐日子今天好像是腊八。
再想老丁原定上个月二十六号让大孙女过门,结果新郎官却在这里蹲苦窑,赵安鼻子不免有些发酸。
倒不怪老丁不来看自己,因为他是地方官,明清都有规定地方官除重要事务,否则不准出县城。
如此,老丁怎么可能跑江阴来看他呢。
就是你本人不来,派个亲人过来也行啊。
我可是你准孙女婿啊!
也不知老丁究竟在干什么。
赵安心道他要能出去,老丁在外面想办法替他活动就罢了,要是一点力也没出,那就别怪他新婚夜辣手摧残他大孙女了。
一想到这,下意识朝下看了眼,没来由的咽了咽喉咙。
天寒地冻的,小鸟也冷的很,偏没地方取暖,唉。
长叹一声,挠了挠头,有点痒,估计是牢里的虱子跳蚤有不少在他头上安家的原因。
挠着挠着,感觉好像捏到什么,赶紧用力,旋即头上传来若有若无的“叭搭”声,听着特别清脆也特别叫人解压。
指甲盖一扒拉,果然是只吃的饱饱的跳蚤。
跟弹烟屁股似的随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