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花样让他出钱修族谱、建祠堂,把孝子贤孙的招牌擦得锃亮。
甚至还让他穿着孝服去给县太爷拜寿,美其名曰彰显孝道,实则是给家族生意要免税的特权。
而吴卫平自身却从中得不到任何好处,因为他是丁忧之人,不能经商。
他家这一房人丁不旺,父亲这一辈就两兄弟,到了他这一辈更是根独苗,这要是中了进士当了官,他家这一房肯定没人敢欺。
但谁让他家不停死人,搞的他连官都当不了呢。
弄到最后,族老们纯粹就是利用他这块进士招牌谋利,谁也不指着他真能做官了。
“族里不停的敲,家里又不停的娶妻,多大的家当败不了?且丁忧朝廷不仅不给老吴俸禄,老吴自个每年还要往京里孝敬几百两,直到去年才彻底死心不花那冤枉钱。”
掌柜说完摇了摇头,挺同情老吴头的,可他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哪能老赊账呢。
“为什么?”
赵安真是不解,我都没当官,凭什么还要孝敬。
边上有个中年客人嘿嘿道:“不给吏部的人打点,到时丁忧期满了人吏部谁给安排?在京里等着选官的侯补官没一万也有五千,不花钱你等到下辈子也没人答理你。”
赵安无语,撇了撇嘴:“既然每年给吏部这么多钱,吏部的人再黑心总要给人安排吧。”
“安排,是安排了。”
这话是掌柜的说的,去年吴卫平服祖母丧满不甘这辈子就这样了,便凑了点钱去京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