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待气息稍匀,宇文沪才伸手将案前那封“罪魁祸首”的文书拎起,指尖在纸页边缘重重按了按,随即递向躬身立在下方的陈宴,道:“阿宴,你来看看这文书的内容......”
声音依旧沉哑,却已没了方才的暴怒。
只余压抑的冷意。
“是。”陈宴沉声应下,双手接过那封的文书,随即展开文书。
目光自上而下扫过,起初还带着几分审视的从容,可越往下看,眉头便拧得越紧,脸色一寸寸沉了下去。
“河州流民叛乱?”
“吐谷浑趁机扣关,烧杀抢掠?”
河州流民聚众叛乱、官署被焚的字句尚未入目,吐谷浑趁虚而入、叩关烧杀、劫掠边民的记述,已让陈宴瞳孔骤缩。
他捏着文书微微用力,纸页被攥出更深的折痕。
直到看完最后一个字,陈宴缓缓抬眼,脸上再无半分从容,只剩沉沉的凝重。
他忽然理解了大冢宰爸爸,如此震怒的原因了....
尤其是吐谷浑的落井下石。
是对大周的公然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河州流民叛乱?”
站在一旁的公羊恢,重复着陈宴方才的喃喃,疑惑不已,心中嘀咕道:“河州去年冬天,并未受太严重的灾,不足以导致这种情况啊.......”
作为幕僚,朝中政务,公羊恢都有协助自家主上处理,并建言献策.....
而河州的状况,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