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理智.....
只想用陈宴的鲜血,来平复自己的躁动。
宇文伦望着御座上歇斯底里的少年天子,眼底的震惊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他没有上前,也没有应答,只是直挺挺地站着,目光落在宇文俨布满血丝的眼睛上,落在他攥紧案沿、指节泛青的手上,落在他因癫狂而微微颤抖的肩膀上。
那眼神里没有敬畏,没有惶恐,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剩全然的漠然,像在看一个失了心智的傻子。
那可都是如狼似虎的绣衣使者啊!
能被带来的,必定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自己要是真照办了,恐怕还没靠近,伤到陈督主一根寒毛,就已经被砍成一坨一坨了吧?
甚至还没那么大块.....
宇文俨见宇文伦僵在原地毫无动作,眼底的癫狂又盛了几分,他猛地抓起案上翻倒的玉圭,狠狠砸向地面。
“啪”的一声脆响,玉圭裂成两半,碎片溅落在金砖上,像他此刻崩裂的理智。
“动啊!”
“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去!”
他朝着宇文伦的方向,踉跄扑了半步。
声音因极致的暴怒而变调,尖锐得刺耳。
“行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陈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看向宇文伦,轻轻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