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在独孤弥罗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时,门外传来轻细的脚步声,随即是侍女芳姿低柔的声音。
门帘被轻轻掀开一角,带着些微的寒气,芳姿端着描金漆盘走了进来。
盘中一盏白瓷碗里,燕窝羹正冒着袅袅的热气,甜香混着雪水的清冽,在暖融融的寝殿里漫开。
她将漆盘稳稳放在妆台旁的小几上,屈膝行了个礼。
独孤弥罗听到这三个字,脸色骤然沉了下来,满是不悦,蒙上了一层冰霜,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几分:“燕窝羹?”
“又是燕窝羹!”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许久的不耐:“这偌大的晋王府,早膳难道就只有一个燕窝羹吗!”
嫁进晋王府快两个月,每日清晨固定刷新的,就是这重复不断的燕窝羹。
连换都不会换一下?
“夫人息怒!”
芳姿面对发怒的独孤弥罗,垂着眼帘,语气恭谨,沉静自若。
顿了顿,又劝道:“燕窝羹对身体有大益,是故府上的贵人早起都饮燕窝羹,王爷也不例外.....”
“夫人进些吧!”
说着,将那碗燕窝羹往独孤弥罗面前,又挪了挪。
白瓷碗沿的热气拂过手背,她却恍若未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亦不见惧色。
“不喝!”
独孤弥罗猛地拍案而起,绯红的寝衣下摆扫过妆台,带得那支白玉簪“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