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嗽声在书房里回荡,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独孤昭花白的胡须,被咳出来的气浪吹得乱颤。
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襟。
“赵行简背叛就算了,高世叔居然也是内鬼?!”
“这怎么可能?!”
“陈宴是怎么做到的?!”
独孤章闻言,眼睛瞪得滚圆,像是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先前被恐惧攫住的神智,刚稍稍归位,便被“高炳是内鬼”这几个字狠狠砸懵了。
那可是高世叔啊!
长安谁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独孤章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无数个问号像疯长的藤蔓缠上来。
匪夷所思!
“这位明镜司督主,真的才年仅十八岁吗?!”
席陂罗只觉头皮发麻,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一般,直勾勾地粘在陈宴身上,心中发出惊诧。
此子的阴鸷与算计,比朝堂上那些浸淫权术半生的老狐狸,还要深沉太多......
席陂罗敢说,朝廷中绝大多数人是不如陈宴的。
这具才十八岁的躯体里,藏着远超年纪的狠戾与城府。
“还有他们.....”
陈宴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