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无法动弹的高炳,竟缓缓直起了身子。
他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动作利落得全然不像中了药的模样,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看向赵贵,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惋惜:“正是因为都到了这个时候,督主大人心地仁慈,不愿看你们做个糊涂鬼!”
“嗯?”
“阿炳你在说什么?”
赵虔一怔,声音气若游丝,带着茫然,视线在高炳利落的动作上胶着不去。
可下一刻,当看到那高炳拍去衣袍尘土时,手腕转动的灵活,看到他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全然没有中了软筋散的颓态。
赵虔像是被人用针狠狠扎了一下,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涌上难以置信的诧异:“你为何会没事?!”
明明大家都喝了同样的酒,都中了软筋散之毒......
因为毒素的作用,赵老柱国的思维已经开始迟滞。
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惊雷般,在他残存的意识里炸开——
高炳闻言,脸上的玩味淡去几分,换上一种云淡风轻的从容,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因为高某事先服用了解药啊!”
随后,转身面向陈宴,躬身行了一礼,恭敬道:“见过督主!”
“免礼吧!”
陈宴看着躬身垂首的高炳,目光微动,向前迈了半步,伸出手轻轻扶在对方的胳膊上,将他缓缓扶起。
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些,添了几分温和:“这些时日辛苦了!”
高炳直起身时,背脊挺得愈发笔直,脸上再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