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应对之策的宇文泽闻言,笔尖微顿,略作沉思,心中暗道。
宇文泽大概读懂了自己父亲的意图。
忘川赌坊与赵家嫡孙两件事,他都参与了全程,知晓这位老柱国登门的目的.....
而故意晾置就是为了,磨掉其锐气,掌控主动权。
“大冢宰,您是否前去一见?”公羊恢观摩着宇文沪的脸色,请示道。
“嗯。”
宇文沪点头,放下手中的公文,应了一声。
顿了顿,转头看向在偷听的宇文泽,又继续道:“阿泽,你随为父同往.....”
晾了两个时辰,火候也到了,该上正菜了。
“孩儿遵命。”宇文泽应道。
会客厅。
赵虔身着玄色锦袍,圆领窄袖间暗绣十二章纹,日月星辰与山川华虫隐现于织物经纬,彰显着尊贵。袍服下摆处金线勾勒的海水江崖纹翻涌如浪,边缘以茜色织锦镶边,历经岁月仍不失庄重威严。
外披一袭石青缎面大氅,领口与袖口处装饰着雪白狐裘,裘毛在风中微微颤动。
腰间紧束着九环蹀躞带,青铜铸造的蹀躞扣上錾刻着兽面纹。
他端坐在客座,手边的茶碗早已空空如也,尝试闭目养神,却是格外的不耐烦。
足足两个时辰的枯坐,令他极为烦躁。
身为八柱国之一,又居大司寇之高位,以往可从未有人,让赵虔等过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