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笑意,很淡。
那是一种将所有重量都卸下后的轻松。
他没有去看拉结尔那悲天悯人的面孔,也没有理会雅典娜与密米尔投来的,那种审视蝼蚁般的目光。
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这座擂台,穿透了时空,望向了那片他为之而战的土地。
用孔子去驳斥拉结尔的“神赐美德”?
可以。
但孔子的“仁”,如何去撼动雅典娜那绝对理性的【理想国】?
用老子去消解雅典娜的“终极理性”?
也行。
但老子的“无为”,又怎能去对抗密米尔那拥抱毁灭,向死而生的【宿命论】?
任何一位先贤,任何一种学说,都只是华夏这条思想长河中的一支璀璨的支流。
而此刻,他要面对的,是三片思想的汪洋。
用一条支流,去对抗三片汪洋?
那不是战斗,是自杀。
所以,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决定。
他没有选择召唤任何一位具体的圣人。
他要的,不是一位圣贤的智慧。
他要的,是那整个时代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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