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浑身抖。
他们还想要说些什么,得到鹤知嶂眼神示意的长顺就让人将他们捂嘴拖走。
无需继续审问,他们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氏此刻已经坐不住了,悲戚开口道:“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柳正安是我的远亲,来京城投奔我我才把他安排进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
鹤知嶂没理会她,倒是贺夫人让人堵住了她的嘴,道:“是非对错,等长和回来便知。”
柳氏惶恐摇头,眼里惊慌掩饰不住。
鹤知嶂则叫出下一个人的名字:“白嬷嬷。”
一个老嬷嬷被推着进来,一看到鹤知嶂就跪地求饶:“老爷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
看在我给鹤府当了二十年下人的份上,饶了我吧。”
鹤知嶂双手紧握一瞬,声音冷淡地道:“二十年的情分抵不过柳家许诺的秀才身份。
可你应当知晓,区区柳家,如何来的那么大权力让一个府试都未考过的童生成为秀才。”
白嬷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她在鹤府当了二十年的差,自是知晓其中之事,然而她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觉得柳家真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秀才,觉得鹤知嶂现不了她的所作所为。
“长顺,报官,说有人要谋害朝廷大员。”
“是。”
“完了!”
白嬷嬷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连忙爬向鹤知嶂,想要抱住他的腿求饶。
长恭带人按住了白嬷嬷,将她拖了下去。
柳氏的脸色更白了,挣扎着想要说话,被贺夫人的丫鬟按住了。
堂内一片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起鹤知嶂的注意。
等了片刻,长和急匆匆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柳氏看见木盒的瞬间便晕了过去。
众人没去管柳氏如何,直勾勾地盯着长和,等待他说话。
长和恭敬道:“老爷,我们在柳姨娘院中搜寻到跟柳家的书信,还有流红蝶。”
鹤知嶂冷着脸,道:“报官。”
“是。”
等到官府来人带走柳氏几人跟证据,鹤知嶂瞥了一眼众人,警告道:“不要做出格之事,否则她们就是下场。”
没理会表达忠心的女眷跟庶子,鹤知嶂拂袖回了卧室。
贺夫人没多久也进了卧室,靠在鹤知嶂旁边,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柳氏有问题的?”
鹤知嶂沉默片刻,道:“是楚辞告诉我的。”
“楚辞……”
贺夫人咀嚼着这个名字,脸不由得冷了下来。
看到夫人这样,鹤知嶂叹息一声,道:“这次是我欠了他人情,不可不认。”
“我自是知晓,只不过是可怜书珩……”
“哎。”
鹤知嶂又是一声叹息,起身灭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