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桑村的狗比人还精,进村时别碰村口那棵老榕树,树下埋着炸药引线。”黑狼坐在越野车副驾,左腿的伤口刚包扎过,说话时牵扯着疼,额角渗着冷汗,“净空那老东西表面念佛,背地里养了二十多个打手,都藏在偏殿的地窖里。”
曹明达握着方向盘,车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只有远处的佛塔尖泛着点微光。“红蝎什么时候到?”他问,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这是在给后座的老周发信号,确认黑狼说的位置是否与地图吻合。
“凌晨两点五十,她会骑一辆红色摩托车来,车后座绑着个竹筐,里面是给净空的密信。”黑狼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里面装着半张手绘地图,“这是寺庙的布局,大雄宝殿的香炉下面有三道机关,第一道是转香炉,第二道得按基座上的莲花纹,第三道……”他顿了顿,眼神沉下来,“得用净空的佛珠才能打开。”
老周从后座探过身,看着地图:“佛珠?他随身携带?”
“是,紫檀木的,串珠上刻着六字真言,其中一颗珠子里藏着钥匙。”黑狼把烟盒拍在仪表盘上,“五年前我混进寺庙当杂役,亲眼见过他用佛珠开地宫。”
车刚驶进班桑村,村口的老榕树就传来“汪汪”的狗叫声,几条黑影在树后晃了晃。曹明达按照黑狼的嘱咐,没减速也没开灯,直接冲了过去,车轮碾过碎石子的声音盖过了狗叫。
“坐稳了。”他猛打方向盘,越野车拐进一条窄巷,停在寺庙后墙的阴影里。
三人下车时,黑狼突然抓住曹明达的胳膊:“等会儿见到净空,别跟他废话。那老东西最擅长念佛经迷惑人,我弟弟当年就是被他骗去送文件的。”
曹明达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微型摄像头别在领口,又给老周递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