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同样是走十里路,谢家村的板车吱呀一圈,三洼地的背篓已经窜出去二十步。
总之,谢家村靠车,三洼地靠腿,谢家村重“家当”,三洼地重“活命”。
天刚麻麻亮,校军场上各村的里正就炸开了锅。
“娘咧,人呢?谢家村和三洼地的位置昨儿夜里还满满当当,现在连根毛都没了!”
“狗日的,他们提前跑了!这不是偷跑是什么?”
“跑了也就算了,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拿咱们当冤种!”
十几个里正连忙喊醒所有村民快速收拾东西准备启程赶路,时不时还要骂上两句。
“老子半夜才眯着,醒来就被甩一条街!”
“他娘的,君子不夺人之先——他们夺了!”
最惨的是刚换里正的王家村。
王扒皮贪墨公账,加上易子而食的事情暴露以后成了村里的过街老鼠,不过在族老的袒护之下,没有赶他们走,毕竟村里关系复杂,打断血肉,打不断血脉,谁家不带点沾亲带故的呢。
新上任的里正王有志是族老的侄子。
他们昨儿下午才到的平昌州,比别人足足晚了一整天的脚程,到现在腿还是酸的,王有志抱着账本哭丧着脸:“我们公账被王扒皮花了,昨晚咬牙凑钱买的粮,还没焐热就又要追人!”
人群里七嘴八舌,像一口开了锅的粥。
“听说那俩村半夜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