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板车吱呀吱呀在旁边跟着,谢大虎握着车辕笑眯了眼。
他看着自己那两个小尾巴,心里软成一滩温水:
“小花,别跑太快,鞋底磨穿了可没新的!”
七岁的小花回头冲他咧嘴一笑,缺了门牙的小黑洞在夕照里分外显眼。
歌声像一阵风,卷走了疲倦。
原本拖着步子的大人们,肩膀不自觉挺直,有人跟着小声哼起副歌。
连谢大虎的板车都轻快了几分,他冲自家俩小崽子喊:“唱得好!再大点声!”
唯独落在谢家村队伍尾巴的谢老太一行人听着队伍前面隐隐约约的笑声和歌声,脸色黑得能挤出水。
谢广金朝地上啐了一口:“唱什么丧调子,逃荒还唱曲儿,真当自己是戏班子!”
谢广贵阴阳怪气地接话:“等进了京畿道,看他们还能不能蹦跶。”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飘到沈砚耳里。
沈砚勒住马缰,远远望过去。
四个孩子的背影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边,像四棵刚抽条的小柳树,歌声忽高忽低,把“阿里里”唱得官道都是笑声。
沈砚忍不住低声跟着哼了两句,调子轻快,却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软。
“快!再走三里就能歇脚!” 官差陈进虎骑在马上,声音嘶哑地催促着,他也不忍心打断孩子们的歌声,可队伍后面已经陆续有人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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