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磨了磨后槽牙,“放在玄策卫‘火哨’里,也是头排尖刀。”
更妙的是,家里有这样一个绝世高手,谢家人连“玄策卫”三个字都没听过。
方才他们围着令牌评头论足,只当是块雕工精致的黑木头;
谢文甚至拿指甲去抠海东青的翼羽,嘀咕“能换几升糙米”。
沈砚想到这里,唇角不自觉上扬,无知者无畏,用起来反而最安全。
以谢锋的身手,若真是哪一家埋的暗棋,绝无可能让全家把天子佩剑当玩具。
这种既无背景,又天赋异禀的绝世高手,正是他沈砚需要的人才。
“风哨查吏治,火哨镇兵变……”
他屈指轻敲自己胸口,低声盘算:“眼下灾路千里,流民百千万,若让谢锋做我手里最利的那把刀,可比三百玄策卫都管用。”
念及此处,他翻身坐起,从行囊中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牛皮纸,纸上是他亲手绘的“代天巡灾图”:从黑石峡到京畿,一路关卡、仓廪、兵驿,州府,红点星罗,每一个地点都是他的政绩,可一想到这一次代天巡灾完成之后,就要任命五个皇子的老师,他就忍不住叹一口气。
脑海里浮出御书房那日的情形。
皇帝舅舅把朱笔一摔,墨汁溅得满案都是。
“老大斗鸡走狗,老二斗蛐蛐赌坊,老三老四斗酒斗女人,老五斗蛐蛐还斗不过他三哥!”
皇帝气得在殿里转圈,龙靴踩得金砖咚咚响,“惟清,朕这五个孽障,一个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