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着额角,只觉得心力交瘁,无力地挥挥手:
“罢了罢了,赶紧去处理干净!把人送走,我看着就心烦!”
其实老太君心底是害怕的,如今嫡亲的小孙子搬去了荷园,与他们离得远了,往后若是不肯成家了,他们连劝说都没法劝说。且他年纪不小了,再过两年就更不好与人相看了。
若是因为这样耽误了终身大事,想到这,老太君就想哭……
当夜,方昭便在哭哭啼啼与无尽的悔恨中被强行塞上了回老家的马车。
而沈砚,也果然如他所言,带着几箱公务书卷和简单的行李,搬到了城外那座御赐的、清静却也冷清的荷园,彻底远离了侯府的喧嚣和那令人窒息的催逼。
一场精心筹备的百花宴,最终以这场意想不到的闹剧和沈砚的彻底离府而黯然收场。
而谢家村,却因为沈砚提供的这些至关重要的“内部消息”,做出了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沈砚这份雪中送炭的资料,虽然不能完全消除谢锋一家的隔阂,却也在谢家人心中埋下了一颗复杂的种子。
谢秋芝将沈砚那封沉甸甸的信仔细折好,收回信封,小心存放起来。
这时,谢里正和赵老七也办完了新村名字的登记手续,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走了回来,脸上洋溢着从没有过的轻松笑意。
谢里正站到一块石头上,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激动:“乡亲们!静一静!听我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