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哥,你一身血,去车上换件干净衣裳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像给众人下了逐客令。
大家讪讪散开,只余火光照着那条通向谢家板车的窄道。
……
板车里,油布帘放下,外头嘈杂被隔成闷闷的回响。
两桶清水并排放着,桶壁还冒凉气。
谢锋的粗布褂子一褪,黑暗中肩背大片青紫与虎爪留下的四道血槽,皮肉翻卷,触目惊心。
等谢锋擦洗完,将血衣团成一团塞进包袱,他知道妹妹秋芝会把衣服拿进空间清洗干净。
他下车就听见谢秋芝压低的声音:
"哥,我看到你受伤了,伤口要再处理下。"
谢秋芝不知什么时候准备的云南白药,看着她手里捏着个小玻璃瓶。
谢锋心头一跳,连忙用身体挡住可能被窥视的角度:"小心些,那沈大人精得很。"
谢秋芝眼眶一热,却咬牙没吭声,让谢锋端坐在破棉被上给她上药。
“嘶——”谢锋倒抽冷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云南白药撒在伤口上的刺痛感让他肌肉绷紧。
"哥,你忍忍。"谢秋芝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手指却稳得出奇。她借着月光,小心地将药粉均匀撒在那四道狰狞的爪痕上,"这药消炎止血效果很好,明天伤口就能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