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频率砸来,政府军和瓦格纳的防线四处漏风,疲于奔命。
地图上代表敌控区的红色,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北、东、南三个方向,向着大马士革这个最后的蓝色堡垒合围过来。
他的心腹——瓦西里少校再次悄无声息地靠近,这次他的脸上不再是单纯的紧张,而是混合了怀疑、焦虑和不耐烦的神情。
他瞥了一眼那扇依旧毫无动静的分析室铁门,压低声音,几乎是在耳语:
“头儿,我们还要等那个东方人到什么时候?他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天了!除了要了几次咖啡和去了两趟厕所,他什么都没做!外面每分钟都在死人,防线在不断后退!我们的人都在议论,他是不是被这阵势吓傻了,或者根本就是在里面睡大觉?”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一些:“照这个速度下去,别说三天,我看连两天都撑不住!大马士革东郊的防线已经摇摇欲坠,1515的疯子和自由军随时可能发动总攻!我们是不是该考虑……考虑最后的预案了?”
所谓的最后预案,是指核心人员通过特殊通道紧急撤离的计划。
厨子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向瓦西里。
瓦西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闭嘴!瓦西里!”
厨子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受伤野兽的咆哮,“把你那些愚蠢的念头给我收起来!预案?那是懦夫的选择!宋是我请来的,我了解他!他既然要时间,就说明他在挖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你以为谁都像你们一样,只会对着地图和坏消息大喊大叫吗?!”
他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几乎戳到瓦西里的鼻子上:“管好你的人,告诉他们,谁再敢议论宋,我就把谁扔到最前线去填战壕!现在,滚出去!守住你的岗位!”
瓦西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不敢再多言,敬了个礼,匆匆转身离开。
赶走了部下,厨子胸膛剧烈起伏,他走到角落,抓起一瓶伏特加,狠狠灌了一大口。
火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寒意和那越来越重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怀疑。
真的……
还有希望吗?
宋和平虽然厉害,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面对如此糜烂、几乎注定败亡的局面,他又能做什么?
难道真指望他再次创造奇迹?
巨大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悲观预期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信心。
他猛地放下酒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把抓起了直通莫斯科最高统帅部某位实权人物的加密卫星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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