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的西利亚政府军士兵服,又扔过来一个旧的军用帆布背包。
宋和平本想跟解释跟自己直接说俄语可以了,自己能听懂。
但转念一想,也许在这种地方说俄语并不安全。
于是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脱下自己的便装,换上了那套不合身且粗糙的军服。
他将自己的背囊里的重要物品取出,妥善地放入那个军用帆布包,并将自己的背囊留在农舍角落。
“听着。”
刚才开门那个像是小头目的男子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对宋和平说,语气显得异常严肃。
“我们会开车送你到边境检查站附近,那里会有人接应你。最近边境极其紧张,1515的渗透小组、反对派的狙击手,甚至还有不明势力的雇佣兵都在活动。检查站盘查得也非常严,随时可能开枪。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保持绝对镇定,跟紧我们的人,不要有多余动作,不要说话。过了检查站,才算真正进入西利亚。之后会换车,有人送你去大马士革。明白?”
“OK。”
宋和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拿起分配给他的那支AK-74,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枪机和弹匣,然后将帆布包背好。
再次上路的时候,他们换乘了一辆更加不起眼、满是尘土和凹痕的丰田海拉克斯皮卡。
宋和平和两名俄国特工挤在后排,另一人开车,小头目坐在副驾。
车厢里弥漫着汽油和一股馊了的羊肉味。
皮卡颠簸着驶上通往边境的主要公路——贝鲁特-大马士革公路。
这条历史悠久的战略通道,此刻已成为展示西利亚悲剧的核心舞台。
越靠近边境,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压抑感扑面而来。
最震撼人心的是那几乎望不到尽头、与宋和平他们前进方向截然相反的洪流——逃离西利亚的难民潮。
破旧不堪的小轿车、面包车,车里车外都塞满了人,车顶捆着高高的、装着全部家当的行李包裹;驴车、马车挤在路边缓慢移动;更多的是拖家带口、步履蹒跚的步行者。
男人推着轮椅上的老人,妇女怀里抱着婴儿,手里还牵着更大的孩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惊恐、疲惫、绝望和茫然。尘土被无数脚步和车轮扬起,模糊了视线,空气中混杂着哭声、喊叫声、汽车喇叭不耐烦的鸣响以及引擎过度负荷的呻吟。
这是一幅末日般的流亡图景,是人类苦难最直观的呈现。
这与宋和平他们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