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过。如果纳伦德拉问起扎耶德今晚见了谁……”
宋和平刻意加重了语气,“你就说,一切正常,扎耶德只是见了一个普通的亚洲商人,谈的像是投资之类的合法生意,无关紧要。明白吗?如果你说错一个字,让我知道纳伦德拉那边有了不该有的防备……”
宋和平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意中的威胁,比任何直白的语言都更有分量。
他需要这个盯梢者回去,继续他的工作,确保纳伦德拉的刺杀计划照常进行,只有这样,他自己的“救场”才有价值。
盯梢者彻底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宋和平。
就这么简单?
放过自己了?
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至少也要被严刑逼供出所有知道的事情,然后被沉入这片漆黑的海水里。
“真……真的放我走?你……你不会背后开枪?”
他哆哆嗦嗦地问,身体因为恐惧和不确定而微微颤抖,不敢立刻动弹。
“滚。”
宋和平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里带着一种懒得再多费口舌的蔑视,“趁我改变主意之前。记住我的话,管好你的嘴。”
盯梢者如蒙大赦,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狼狈,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机,像是怕宋和平反悔一样,跌跌撞撞、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公路的方向拼命跑去,途中还因为慌乱摔了一跤,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不时惊恐地回头张望,直到身影彻底融入远处的黑暗中。
直到那家伙的身影和脚步声都彻底消失,宋和平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他回到车上,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拿出一根口香糖扔进嘴里不断咀嚼,让薄荷味直冲脑门,令思维更加清晰一些。
月光下的废弃渔港寂静无声,只有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破旧的码头,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掩盖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宋和平的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冽而自信的弧度。
“扎耶德先生,看来我们需要重新谈谈了。”
他喃喃自语道。
开车回到位于果阿首府帕纳吉市区的安全屋——一间位于中等档次旅馆、用假身份预定的普通房间后,宋和平没有丝毫睡意。计划已定,但执行需要工具。
在别人的地盘上,面对可能发生的武装冲突,赤手空拳无异于自杀。
他需要武器,立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