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卡夫万重重地点头:“宋先生放心,将军交代过,一切按您的计划行事。我会盯死每一个靠近这里的人!”
他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内侧,透过门上的观察窗,再次警惕地扫视着外面寂静而肃杀的走廊。
无形的猎杀,已经从荒凉的鹰嘴峡,转移到了这座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白色堡垒之中。
鱼儿能否上钩,毒针是否会刺出,答案,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之中。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在这栋住院大楼的另外一层,阿里·麦哈迪医生的办公室此时窗户紧闭,百叶窗严丝合缝地垂着,将外面德黑兰午后灰蒙蒙的天光彻底隔绝。
只有桌上那盏孤零零的台灯,在桌面病历和处方笺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突然,死寂被桌面上手机的嗡鸣粗暴撕裂。
屏幕亮起,没有号码显示,只有一片刺目的空白。
麦哈迪医生的手猛地一抖,钢笔尖在处方笺上划出一道丑陋的墨痕。
他盯着那空白屏幕,咬了咬牙,喉咙里仿佛被一团破抹布堵住似的,略有些窒息的感觉。
伸出的手指悬在半空,想要落下却数次缩回。
手机每一次嗡鸣都像一把小锤,重重敲在他的肋骨上。
终于,在第五次震动几乎要结束时,他按下了接听键,将冰凉的手机紧紧贴在耳廓上。
“麦哈迪医生。”
那个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器扭曲处理后的声音。
“时间在流逝。每一秒,都意味着风险几何级数地增加。目标就在你楼上的病房里。你的犹豫是愚蠢的奢侈品,早点下手,然后开溜,医院对面的大街上有一台尾号045的SUV,是我为你准备的交通工具,还有假护照,你完全可以驾车从陆路离境……”
声音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比任何催促都更具压迫感。
“完成它。现在。否则……我们承诺的‘新生活’,连同你女儿在波士顿的治疗机会,都会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消失。你清楚后果。”
电话断了。
只剩下一串单调的忙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空洞地回响。
麦哈迪猛地将手机甩在桌上,仿佛那是一个烧红的烙铁。
他双手用力插进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灰白头发里,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女儿苍白的小脸在眼前晃动,那双总是充满信任和依赖的大眼睛,此刻却像是无声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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