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17的枪口正缓缓下移,指向另一名身负重伤的三角洲队员的后脑。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文森特局长撑在台面上的双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身后的特工们有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有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有人则死死盯着屏幕,脸上肌肉抽搐。
“长官……”
一个年轻的情报官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他……他不能……”
文森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盯着那个即将扣动扳机的身影。
镜片后的眼神冰冷到了极致,也复杂到了极致。
愤怒?
屈辱?
恐惧?
还是……
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这个顽强到恐怖、冷酷到非人的对手的……
忌惮?
画面中,宋和平的食指一直搭在了冰冷的扳机上没有停过。
碎石滩上,风似乎都停止了呜咽。
那名断腿的三角洲队员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他想去摸武器,发现手已经骨折……
于是只能转过头来看着宋和平,脸上露出了一种绝望的笑。
宋和平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搭在扳机上的食指,稳定而坚决地向后扣动!
砰!
一声沉闷而短促的枪响,撕裂了高原死寂的空气!
9毫米帕拉贝鲁姆手枪弹在不到一米的距离上,轻而易举地钻透了那名三角洲队员的颅骨。
枪口火光一闪即逝,如同地狱昙花一现的狞笑。
三角洲队员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挺,随即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彻底瘫软下去,伏在冰冷的碎石上一动不动。
暗红的血液混合着灰白色的浆液,迅速从他头部的创口涌出,洇湿了身下的土地。
画面清晰地捕捉到了子弹入颅瞬间头颅的轻微震动,捕捉到了生命骤然熄灭时那具躯体的最后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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