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这活干不了!给多少钱都干不了!风险太大了!一旦暴露,老子会被摩萨德、MI6、CIA甚至埃及穆赫巴拉特(埃及情报总局)挂起来当靶子打!”
“三千万美元。”
宋和平报出了一个数字,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三千块。
“现金。不连号旧钞。预付五百万,船到位、货物安全装船前付清尾数。所有打通关节的费用另算,实报实销。港口装卸、‘特别通行费’、封口费…不管花多少,我出双倍。”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
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
三千万美元现金!
在这个刀口舔血的行当里,这绝对是能让任何亡命徒疯狂的天价!
更何况还有无限额的“活动经费”!
足足过了十几秒,托比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变得极其嘶哑和干涩,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充满了被巨大贪婪灼烧的痛苦:“…Song…你这个魔鬼…你他妈比撒旦还会开价…三千万美元…现金…双倍开销…”
他似乎在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金钱的魔力与死亡的恐惧在激烈搏斗。
“听着,托比。”
宋和平的声音放低了一些,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蛊惑和冰冷的压力。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在亚历山大港经营了二十年,从港务局局长到海关稽查科的小头目,从港区黑帮教父到负责夜间巡逻的海岸警卫队中尉,哪条线上没有你喂饱的人?”
“一艘注册在方便旗国、锈迹斑斑、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散架的万吨旧船,运载一些‘矿山机械部件’,在‘充分’的打点下进入港口,趁着夜色,在指定的偏僻泊位,用最快的速度吊装‘货物’,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港…对你托比·帕帕多普洛斯来说,这难道不是日常操作吗?”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厉,如同冰刀出鞘:“而且,你觉得现在拒绝我,就真的安全了吗?”
“噢,托比,别天真了,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在克里特岛那个种满橄榄树的老家,知道你那个在雅典国立音乐学院弹钢琴的情妇,还有她为你生的、刚上小学的私生子…名字很可爱,叫索菲亚,对吧?”
“如果我今天注定要葬身地中海,你觉得,一个愤怒的、觉得自己被盟友抛弃的‘丧’,在沉入海底之前,会不会很乐意给某些对你‘特别感兴趣’的人——比如你的死对头‘黑海鲨鱼’尼古拉,或者一直想把你连根拔起的希腊反洗钱调查局——送上一份关于你所有秘密账户、走私路线、以及你在克里特岛和雅典‘温馨小家庭’地址的‘告别礼物’?”
又是赤裸裸的、精准到令人胆寒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