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一场残酷的“死亡奔袭”开始了。
两百名士兵背负着远超他们此刻体能极限的重量,在滚烫的沙地上踉跄奔跑。
沉重的脚步声、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压抑的哭泣和痛苦的呻吟,取代了之前的死寂。
烈日无情地炙烤着他们,每一粒沙子都像烧红的铁砂,灼烫着脚底板。
汗水流进眼睛,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模糊了视线。肺部如同被撕裂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惩戒队伍从一开始的混乱奔跑,迅速拉长、散乱。
不断有人摔倒,挣扎着爬起来,跑几步又摔倒。
有人开始呕吐,黄绿色的胆汁混合着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喷溅在滚烫的沙地上。
有人抱着抽筋的小腿,痛苦地蜷缩哀嚎,立刻被纠察队员冷酷地拖到跑道边,宣布“淘汰”,剥夺装备,只留下一瓶水,任其在绝望中自生自灭。
惩戒区的名额,正被残酷地清空。
高台上,哈夫塔尔将军不知何时来到了宋和平身边。
他眉头紧锁,看着下方如同炼狱般的景象,尤其是那些在跑道上挣扎、呕吐、甚至昏厥的士兵,眼中充满了复杂的不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这些毕竟是他仅存的种子。
“宋先生……”
哈夫塔尔斟酌着开口,声音带着困惑,“我理解基础训练的必要性。但是…我们时间紧迫,只有三个月。学习射击、战术、格斗,这些杀敌的本事,才是当务之急。这种…这种站军姿,还有让士兵在烈日下跑到虚脱,意义何在?这似乎…有些浪费宝贵的时间?”
他指了指惩戒区边缘一个刚刚昏倒被拖走的士兵。
宋和平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训练场上,看着那些在烈日下如同标枪般挺立的剃刀背老兵,看着惩戒跑道上挣扎的身影,也看着方阵里虽然疲惫却明显绷紧了许多的新兵。
他缓缓开口“将军,你问到了根本。”
他侧过头,看向哈夫塔尔,眼神深邃。
“在PLA,也就是我曾经服役过的军队,有三大条令:《内务条令》、《纪律条令》、《队列条令》。它们是一切战斗力生成的基石,重要性甚至排在射击和战术之前。为什么?”
他指向下方。
“你看他们现在,和刚才有什么不同?”
哈夫塔尔顺着看去。
虽然依旧有人摇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