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耳机里,扳手压抑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报告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入口…尸堆…GNA的…很多…”
“…FUCK!是SBS…我看见几个…死透了…”
“…指挥车…炸成废铁…还在烧…”
“…沙丘后面,FUCK…”
接下来是足足几分钟的安静。
到临了,扳手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复杂:“老板…安全。下来吧…下面…全是死人。多恩…也躺那了。”
宋和平深吸一口气,硝烟和血腥味直冲肺叶。
他起身,对着身后绷紧的士兵挥手:“一队、二队,跟我走。其他人,钉子一样钉在原地!”
几十名还能动弹的士兵,包括特战排的老兵,迅速集结,跟在宋和平身后,踩着黏腻的血沙,重新踏入那片被死亡浸透的敌方阵地。
地狱的画卷在眼前铺开。
目之所及,死亡是唯一的主题。
GNA士兵的尸体层层迭迭,塞满了狭窄的风岩区入口,铺满了两侧的沙地。
姿态扭曲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或最后的疯狂。
鲜血把大片黄沙染成暗红的泥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燃烧的残骸散发出皮肉焦糊的恶臭。
绕过几辆烧成骨架的皮卡,沙丘反斜面的景象更是触目惊心——这里是风暴的中心。
弹坑密布,硝烟未散。
指挥车只剩焦黑的骨架,扭曲的钢筋冒着青烟。
作为掩体的皮卡成了扭曲的废铁。而最震撼的,是遍布的尸骸——
这些尸体中,穿着SBS特战服、装备精良的尸体不多,但死状惨烈,几乎都被近距离打成了蜂窝;更多的,是穿着GNA制服的士兵,他们以冲锋的姿态倒下,尸体层层迭压,诉说着最后时刻同归于尽的疯狂。
在一处相对“空旷”的沙地上,宋和平终于看到了“扳手”,他脚下躺着自己这次的对手——多恩·罗德里格斯上尉。
这位曾经傲慢得鼻孔朝天、视人命如草芥的SBS指挥官,如今像一滩被丢弃的、浸透血水的破麻袋,脸朝下趴在暗红色的沙土里。
那身引以为傲、象征“精英”的作战服,被无数子弹撕成了烂布条,吸饱了粘稠的半凝固血浆。
背部、后腰、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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