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宋和平舔了舔干凅的嘴唇,细细咀嚼着这个词,一股铁锈般的决绝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他深吸了一口已经没那么浑浊的空气,猛地站直身体。
干涸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如同生锈的齿轮强行启动。
“所有人!听着!”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像一把生锈的军刀猛地出鞘。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一种近乎撕裂喉咙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砸在每一个麻木的士兵耳中。
一百多颗几乎停止思考的脑袋,艰难地、迟钝地转向他。
“水!没了!”
宋和平举起那个彻底干瘪的军用水壶,用力晃了晃,里面只有几粒沙子滚动的声音,空洞得令人心寒。
“方向!偏了!到绿洲至少还有二十公里!”
他伸出手指,狠狠指向库尔坦绿洲那遥不可及的方向。
“二十公里!顶着太阳!顶着沙子!顶着干渴!”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逐一刺过那些绝望的脸,“告诉我!谁能走到?谁能?!”
咆哮在岩壁间撞击,激起细微的沙尘落下。
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和风化的岩石在无声哀鸣。
“等死?”
宋和平的声音陡然压低,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更加刺骨:“像路边的野狗一样渴死?变成秃鹫的粪?”
士兵们的眼神剧烈地波动起来,恐惧、不甘、一丝被点燃的微小火苗在绝望的灰烬下挣扎。
“不!”
宋和平的语气斩钉截铁,手臂在空中划出一个凌厉的弧线,指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那是数千追兵赶来的方向。
“活路!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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