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
刚才那个绝对不是他们认识的吕名!
那眼神,那语气,那举手投足间碾压梼杌、言出法随的恐怖力量完全判若两人!
墨缺看着跪在地上喘息、明显脱力的吕名,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画面,
老头子当初强硬地要求他参加崖州演武大会,后来又默许甚至推动他加入吕名这个看似不靠谱的“编外小队”
原来如此老头子恐怕早就知道吕名身上这些事。
墨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单片眼镜,
这家伙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吕名闷哼一声,强忍着身体各处传来的撕裂般剧痛和深入骨髓的虚弱感,用剑支撑着,重新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表面,赫然出现了几道细密的裂痕,如同即将破碎的瓷器,鲜血正从中不断渗出。
吕名目光扫过前方被小五一剑斩碎的那五头灾厄骑和骑士的尸体,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微张。
嗡——!
只见那散落的残肢断骸中,瞬间蒸腾起十团浓郁精纯、蕴含着生命本源的血色气团!
瞬间跨越空间,疯狂地涌入吕名的身躯!
磅礴的元精之力涌入,他身体表面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蠕动、愈合,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元精强度,又有了些许精进。
但这带来的并非喜悦,而是更加沉甸甸的杀意。
墨缺见状,张了张嘴,
但他话未出口,吕名已经抬手,用一个简单的手势阻止了他。
“放心。”
吕名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我不会上头去追的。”
不需要小五提醒,
也不需要墨缺告诫。
亲身经历了刚才那场战斗,吕名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实的残酷。
他能活下来,能逼退梼杌,靠的是小五那深不可测、却代价巨大的力量。
梼杌逃跑,怕的不是他吕名,
而是附身状态下那未知的恐怖。
此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脑海中阳虎符的能量消耗许多,甚至连小五的气息都变得微弱,显然消耗极大。
如果此刻被愤怒驱使,不顾一切地去追杀一个状态依旧远胜于他的地支境强者结果只会是他的肉体先行崩坏。
极致的愤怒没有让他失去理智,反而如同被冰封的火山,将所有的杀意与悲痛压缩、凝练,化作了一种绝对冷静、近乎残酷的理智。
噌!
噌!
两声清越的剑鸣响起。
巨阙在右,鱼肠在左。
“墨缺,杜醉,掩护我。”
吕名目光重新投向数十头灾厄骑,眼神如同在看一群待宰的牲畜。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冰冷彻骨:
“他们的最后一刀,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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