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然后……您就出现了。”
驺吾的目光望向小五,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您是第一个……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是第一个以人类之姿,闯入苍茫的人类!”
她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景象:“那时的您,容貌与现在并不相同,看上去……更为年长一些,面容……我也记不真切了,但那种漠视万物的威严……我永生难忘!”
“您的降临,对于苍茫的异兽而言,是前所未有的入侵和挑衅。
无数强大的异兽,其中不乏一些在我眼中如同神明般不可撼动的存在,咆哮着、疯狂地向您起攻击……”
驺吾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但是……没有用!
完全没有用!”
“您的力量出了我们理解的范畴!
那些强大的异兽,在您面前……脆弱得如同蝼蚁!
往往只是一个照面,甚至看不清您如何出手,便已血肉横飞,神魂俱灭!”
她的叙述仿佛勾勒出一幅血色画卷:“那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式的屠杀……苍茫的大地为之染血,天空为之晦暗……据后来幸存的异兽说,那段时间,整个苍茫的异兽数量,几乎锐减了将近一半!
那是苍茫最黑暗、最惨痛的时代……”
闻言,吕名听得心神震撼,难以想象那是何等恐怖的场景。
他下意识地看向小五,却见小五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回想什么,但脸上只有一片空白和困惑。
“那……后来呢?”
吕名追问道:“后来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指了指小五。
驺吾的魂体光芒黯淡下去,摇了摇头:“具体生了什么,属下这等微末存在根本无法知晓。
只记得……突然有一天,整个苍茫再次生了前所未有的巨震,比大人您降临那次更加恐怖,仿佛天地都要崩塌重组……我只能远远地躲藏在巢穴深处,瑟瑟抖。”
“等到一切平息下来之后……您……就不见了。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只留下一个关于‘外界杀神’的恐怖传说,在苍茫的异兽间代代流传,令所有听闻者战栗……”
“再后来……关于您的消息就彻底消失了。
直到今天……直到在这里,再次感受到您那独一无二的气息……”
驺吾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充满了不确定和敬畏。
宫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驺吾的话语信息量巨大,描绘了一个强大神秘、甚至有些残忍的“小五”
的过去,
却也留下了更多的谜团: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小五
他为何要闯入苍茫?
那场导致他消失的天地巨变是什么?
他又是如何变成了现在的状态,被封存在阳虎符之中?
小五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随手变出两个椅子跟吕名坐下,
前者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身下的石椅,出沉闷的叩响,在这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似乎在极力从那一片空白的记忆深渊中打捞什么,却徒劳无功,最终只能放弃,
目光重新聚焦于瑟瑟抖的驺吾,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名号呢?”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源自本能的对“名”
的执着:“我既然降临苍茫,总该……有个自称吧?那些异兽……又是如何称呼我的?”
驺吾的魂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虚幻的脸上露出一种极其复杂古怪的神情,混杂着恐惧、屈辱和一种深深的、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敬畏。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在小五那逐渐失去耐心的目光逼视下,最终还是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