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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在生气,却连怒意都变得可爱起来。
郝友其看着她这副样子,喉结滚动了一下,笑意更深,悄悄靠近一步,低声哄道:“我保证,下次一定听你的。”
苗念没应声,小声嘀咕:“……算你识相。”
她没回头,但脚步轻快了些,连带空气都染上了甜味。“一会儿咱们上台前绕一圈啊?”
“好,听你的。”
喀什的比赛终于落下帷幕,空气里还残留着汗水与欢笑的余温。所有人长舒一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连一向沉稳的乔楚覃,此刻也难得露出一丝疲惫的松弛。
可这份轻松,只属于别人。
庆功宴上,灯光柔和,笑声阵阵,乔楚覃却坐在角落,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张刚发来的视频截图上:苏怡笙靠在床头,头发有些凌乱,眼底浮着淡淡的青影,嘴角勉强扬起一个笑,却藏不住那份倦意和沉默。
他盯着那张脸看了很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指节微微泛白。
不是不心疼,是心疼得不敢说出口。
祁加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悄悄挪到他身边,低声问:“想回华京看看笙笙?”
乔楚覃没立刻答,只是轻轻捏了捏眉心,喉结动了动,仿佛吞下了一整片沉重的云。
“嗯……”男人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现在跟她视频,看着没什么精气神,像是睡不好,又不敢说累。”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软下来,像被风吹皱的湖面,“我有点放心不下。”
祁加看他一眼,眼神一沉,拍了拍他肩膀:“笙笙预产期是不是快到了?”
“32周了。”乔楚覃咬了咬下唇,那动作细微得几乎没人察觉,却藏着一种近乎隐忍的焦虑,“等克洛封训结束,差不多就是37、38周……预产期就在眼前了。”
他低头,手指绞在一起,“她回国后睡眠一直都不是很好,怀孕之后我又一直陪着。这几天估计华京又下雨,她最害怕听雷声。”
祁加沉默片刻,拍着他肩,语气不再调侃,而是带着几分郑重:“要不克洛你就别去了。这次人手够,你和笙笙带的那几个小孩,我替你们盯着,出不了岔子。”
祁加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