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出马,您都这么说话,我去接就是了。”
“只是去接焉能平事,你总得说服她,虽说我让临山调了几个护卫过去,但庄子偏僻,就观舟一个主子在,未免孤独。
你好言相劝,这寻找余成和蒙小兴之事,府上不曾忘记,也一直在做。”
裴岸略有些惊讶,“莫不是她觉得府上不曾在寻?”
就是了!
宋观舟一定认为公府不把她当回事。
裴岸怒极反笑,“京城几十万人口,各行各业鱼龙混杂,寻找隐匿逃窜的余成、蒙小兴,犹如大海捞针,真是天真妇人,觉得这信手拈来?”
“所以,为父同意了观舟以身做饵,引诱余成出来。
金拂云暂且动不得,但区区一个小喽啰,有何动不得的?”
只是——
裴渐低叹,“这小子,明明是死在金蒙手下,怎地又死而复生了?”
裴岸当然不能让父亲大冷天的往山庄去,他没法子,只能承诺一定把宋观舟接回来。
“莫要吵嘴,想想你自个儿,若不是你先无理取闹,她从来不是个只想着自己的人。”
一番叮嘱,撵着裴岸就出了门。
裴岸心生犹豫,“父亲,孩儿陪您用饭,饭后我再去——”
“岸哥儿,你不是这般不敢面对的人,何况那是你的娘子!”
裴渐在书案跟前,连连叹气,自己这幼子,与从前的自己,还真是七八分像。
不多时,裴海入门来,“老爷,四公子带着阿鲁骑马往庄子上去了。”
“幸好听劝。”
裴海笑道,“也就是老爷您心细,操心上这事儿了,否则大少夫人私下与我提过,我都不敢到您跟前来说。”
“是让观舟回来的事儿?”
“是啊!”
裴海走到跟前,给裴渐研墨,“大正月的,想着四少夫人独自在外,大少夫人于心不忍,可四公子这些时日脾气不好,一提四少夫人就垮着脸,不说话,别看四公子长得相貌堂堂,可脸色阴沉下来,连属下都怕。”
后头,也无人敢提。
裴渐轻哼,“他啊,还是太过年轻,若论胆子这块,倒是观舟更胜一筹。”
写了几个大字,方才想起来,“对了,回头跟观舟跟前那小丫鬟打个招呼,往后贼子来袭之事,不可隐瞒。”
对!
这一切是荷花为之。
她白日里守着韶华苑,半个主子见不到,但阿鲁偶尔回来,给裴岸拿换洗衣物。
一来二去,小香果知她一人守着韶华苑,胆子也大了起来,时时来寻她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