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孩子,你只管与我说来,就是千年的山参万年的鳖,我也给您寻来,求您……,华姑娘,孩子……”
说到后头,泪珠子噼里啪啦就落了下来。
华重楼缓缓摇头,“已经……下来了。”
蝶衣和壮姑寻到忍冬时,忍冬躲在厢房隔壁的石阶上,泣不成声。
“冬姐……”
蝶衣喊了一声,也哽咽起来。
忍冬转头看到她二人,擦了把眼泪,“你们快去照顾少夫人,我……我没事。”
壮姑到跟前,把她扶起来。
“你这是要把自己冻坏,这天能冷死人,你穿着这点衣物就出来,存心让我们担忧。”
忍冬摇头。
眼泪像是不要钱那般,擦掉又瞬间掉下,“都怪我……”
蝶衣呆住,“冬姐,这怎地能怪你,要怪也得怪那余成,这畜生害了那么多的人,才是该万死!”
“少夫人若不是救我,哪里会挨了那贼子一脚,这孩子……,这孩子本是留得住的。”
话音未落,已吟泣难忍。
壮姑搂住她肩头,“莫要这般想来,而今给少夫人做好小月子才是最要紧的,大夫说夫人身子寒,难生养,但天无绝人之路,少夫人也是能怀孕的。”
忍冬听来,更为绝望。
她连连摇头,眼泪不止,“壮姑,就因少夫人生养艰难,这一胎恐怕来得多不容易,却因我这奴婢的命……”
“冬姐!”
蝶衣抹了抹眼泪,“少夫人绝不会怪你,你赶紧打起精神来,咱们这几个人指着你来安排,照顾好少夫人,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两人说完,也不管忍冬挣扎,连拖带拽的扶着回去。
一直到天亮,宋观舟才醒过来,忍冬趴在她床榻边上打着瞌睡,一听她有动静,马上抬头,眼看宋观舟要自己起来,她赶紧扶住,“少夫人,您可算是醒过来了,身子还有哪里不适?”
宋观舟勉强坐起来,轻抚小腹,“有点儿疼,但不如昨天疼了。”
忍冬含着泪,“少夫人,您稍待片刻,厨上熬了肉粥,奴叫荷花端来给您。”
说完,转身就快步出去,招呼荷花与蝶衣。
吩咐之后,又马上回来。
宋观舟瞧着她眼眸红肿,布满了红血丝,“一夜没睡,守着我?”
忍冬低头,“都怪奴,才让少夫人您受了这样的罪。”
宋观舟微愣,“这跟你无关。”
忍冬抬头,眼泪汪汪,“少夫人,您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