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石娘几乎是跪在她跟前,“姑娘,您与裴大人之间,早该了了。”
她浑身害怕的打颤。
“大管家一会儿就来,万不能让他瞧出端倪,大姑娘,想想您这几个月过的日子,裴大人,他不值得您这一片苦心啊。”
金拂云一把推开她,瘸着腿的奔到窗边。
可惜——
好不容易打开的窗户,探头看去,夜色渐浓的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至于马车,早已没了踪迹。
她犹如脱力那般,顺着窗边,滑落倒地,“大姑娘!”
石娘吓得失了声,跪趴着过去扶住金拂云。
“姑娘,您千万小心身子啊。”
金拂云浑浑噩噩回到府上,一身素服的她,再次跪到父亲跟前,“……父亲,是我错了。”
金蒙叹道,“你如何与为父说这些话?”
金拂云跪在跟前,低垂眉眼,看着满脸愧疚,实则心里觉得恶心,她的父亲,堂堂大将军,一如既往虚伪至极。
但她没法子,只能演下去。
“女儿过去做了好些错事,让父亲与家族蒙羞,害了母亲,连累了家族里的兄妹姐弟,女儿好悔呀!”
金蒙不解,“到底生何事,今日你要出门看大夫,为父也允了。”
金拂云低声啜泣。
“女儿也是出去,方才知晓女儿所做之事,给父亲的名声带来何等的伤害,是女儿不孝!”
她吟泣不止,磕头到到底。
金蒙听来,叹了一息。
“幽幽众口,堵不住的,他们说就说吧,笑就笑吧,为父也不会少了块肉。”
金拂云俯身不起。
哽咽难耐,“我的父亲,是镇守边陲的有功之人,是赫赫威名的大将军,缘何在这些受您庇护之人,能辱骂得这般不堪入耳,说来都是女儿的错!”
金蒙亲自搀扶起金拂云,待金拂云满脸痛苦、愧疚的看着他时,他也看到了金拂云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唉!
你从小到大,鲜少落泪。”
那是因为落泪在您跟前没有用——
金拂云假装有些难为情,赶紧侧过脸去,用袖口拭去泪水,“是女儿如今越没用,本事不见长的,却为了个男人,差点害了父亲。”
金蒙看去,“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就连圣上,从前还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金拂云在金蒙跟前,低着头,犹如做错事的孩子。
“父亲,您放心就是,这番嫁入雍郡王府,定要好好经营过日子,至于金家因我蒙受的羞辱,来日女儿定当竭尽全力,洗刷干净。”
“好!
好!
这才是我金蒙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