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再说这些话来。”
她艰难起身,又扶着椅子缓缓跪下。
“再两三日,女儿就要拜别父亲,嫁到郡王府——”
说到这里,再是忍不住,泣不成声,金蒙听来,面上神色不一,迟疑片刻,才虚扶金拂云。
“起来说话。”
“女儿不敢。”
金拂云垂头抹泪,哽咽道,“不过父亲放心,女儿此生也只有父亲一个亲人,雍郡王本就不是女儿所爱,这些朝堂大事,女儿绝不会在他面前提及。”
妙啊!
这个话……
早一日说来,金蒙非但不会为之所动,心中还会对这个女儿添些嫌弃。
可今日,秦家大郎调任令已下。
早早时,金拂云就与他说过,秦家最厉害的大郎,最后也不过就是个区区侍郎之位,不足为惧。
如今,一语成谶。
金蒙如何不惊讶?
当然,惊讶之人,还有秦大郎,自昨夜里打了宋观舟后,他在夜里,还与妻子交代,“来日里,与宋氏这女子还是注意些分寸,不可深交。”
此话说来,秦夫人大为惊讶。
“相公,是观舟何事做得不妥当了?”
秦大郎欲要开口,可又怕秦夫人担忧,再说关乎生圣上寿元之事,一个字都不能乱讲。
否则,抄家灭族就在眼前。
眼看妻子关切担忧,他缓缓摇头,“此女有几分聪慧,但大多是小聪明,平日里同你姐姐妹妹的亲热,倒也无事,但若关乎到娘娘与皇长孙的,莫要与她多言。”
“这——”
“莫不是她早已同你打探起来?”
秦夫人连连摇头。
“没有的事儿。
只是——,相公对观舟态度骤变,可是在书房里,你二人起了冲突?”
“没有。”
秦大郎闭口不谈,翻身睡了过去。
但他心中对宋观舟的印象,早已坠入谷底,往后别说与宋观舟往来,只怕碰见时,也不会假以好脸色。
出门之时,遇到姗姗归来的秦庆东。
他更是一肚子火,对着夜不归宿的秦庆东,就开始义正言辞的训斥,训得后来的春哥都不敢露面,耳朵恨不得贴在墙根角上,满脸害怕得看向吉瑞。
“大哥,这是怎地了?大清早的,大人满肚子火气。”
吉瑞摇头,不敢说话。
“四姑娘还在府上,你小子就怂恿四公子夜不归宿,只怕是要挨打了。”
春哥没打探到消息,反而被吓了一着,更是苦着脸,“我……我也劝不动二公子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