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拂云如此阴狠,也有“重生”
的技能,她相信秦大郎再犹豫,就不是秦家人了。
宋观舟拉开书房大门,本还在四处逃窜的寒风,忽地找到了宣泄的地方,朝着书房敞开的大门,就奔涌而来。
差点掀翻了宋观舟。
她拢着斗篷,屹立在寒风之中,双眸紧闭,直到寒风肆虐够了,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那些杀不死我的,终究让我变得更强大。
宋观舟回味着前世这句在互联网上用烂的话语,此刻才真正品鉴到其中真谛。
她没有回眸,提着裙裾与斗篷,缓缓走下石阶。
刚到庭院小径上,秦夫人已从隔壁的厢房之中推门出来,背着光的她笑意盈盈,“观舟,且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嫂子……”
秦夫人带着提着灯笼的丫鬟走到跟前,拉着她的手,“哎哟,这般冰冷,莫要冻着。”
说完,半搂半扶,携着宋观舟回到老太太房中。
忍冬看到她平安回来,暗自松了口气,再仔细端看宋观舟面容,一如既往坦然,眼眸之中隐隐约约带着笑意。
见此,方才放下心来。
这一夜,宋观舟住到客房去,明面上同老太太撒娇说笑,“我日日里霸占着姨妈屋里姐姐们的铺盖,累得老太太夜里想吃口热水,都成了艰难的事儿,若再腆着脸睡一夜,可就真成了罪人,使不得使不得。”
秦老夫人搂着她,被她的唱作俱佳逗得仰天大笑。
“泼猴,明明是你嫌弃软榻狭窄,睡不踏实,倒是来怪我老婆子夜里馋嘴了。”
娘娘儿儿,好一番亲热,直到夜太深了,方才离去。
待宋观舟主仆几人,到客房安顿下来,忍冬连忙拿出药膏,“少夫人,容奴再看看您腹部的伤势。”
午间查看,已是大团淤青。
解开衣带之时,三个丫鬟齐齐呆住,“少夫人,怎地如此严重?您不疼?”
疼!
宋观舟呲牙,自己都不敢碰触,“哪里不疼的道理,只是这等外伤,再疼也得等几日,慢慢好来着。”
这会儿淤青已变成暗红青紫,原本白如雪的肌肤上,斑斑点点,全是暗紫血色。
“少夫人,这事儿怕是不能瞒着四公子啊。”
忍冬生了担忧,再看门外,深更半夜的,也请不了大夫。
“你这草膏先擦上就是,来日里等好了,我再与你们四公子说。”
蝶衣满脸担忧,“少夫人,您两口子日日在一起的,焉能瞒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