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愣住,宋观舟垂眸,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临山大哥,这事儿别跟四郎说。”
“少夫人,如此大事,不能隐瞒。”
“他不在意。”
宋观舟现在脑子里不是裴岸,而是余成那句话:你逃不出腰斩的命。
腰斩……
定然是重生的金拂云告诉余成的。
这感觉,十分不好。
呵!
金拂云,你觉得重生以来,哪件事顺着你上辈子的轨迹来了?
至少,我来自另外一个高度达的现代社会,这是你不曾想到的。
破窗之外,风依然嗖嗖的挂刮着。
时不时的,飘来残雪。
炭盆子不复存在,整个雅间,慢慢冷了下去。
唯一不冷的,是宋观舟的心。
既如此,躲不开,那就应对着吧,生死之争,没什么好犹豫的。
宋幼安气喘吁吁跑上来时,满脸惊恐,“姐姐,你可还好?”
才迈入门槛,就感到一股凉意,抬头看去,楼下瞧见的破窗,引起的喧哗,就是这一间。
宋观舟抬头看他,“你怎地又回来了?”
“我……我看到那独眼贼子,他——他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你……没事吧?”
雅间里,一片狼藉。
椅子摔倒几把,满地的炭火残渣,窗棂破破烂烂,茶盏也碎了几个。
说是没事,宋幼安自己都不信。
那混账是亡命之徒。
宋观舟摇头,“无事,临山大哥赶走了他。”
“畜生!”
宋幼安满脸愤怒,“郡王明明同我说过,这小子死在溧阳了,今日见鬼了不成?”
“贺疆提过?”
宋幼安重重点头,食指倒扣,指着自己面颊上的伤疤,“这伤,我总要个交代,郡王拖沓许久,才在前些时日同大将军要人,堂堂大将军,竟然诓骗郡王,连着我也糊弄过去。”
他轻抚胸口,后怕不已。
临山低语,“我等查到的,也是他从京城逃窜出去,刚踏上溧阳的地界,就被大将军处置了。”
宋观舟侧,“这事儿,无人与我说来。”
临山微愣,“……也只是传闻,属下未曾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