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闭目,陷入沉思。
蝶舞蝶衣最为快活,因秦府算得是她们的老家,这会儿跟着少夫人回去,说不出的欣喜。
里里外外,开始收拾宋观舟的随身物件。
秦庆东来到正贤阁,正好裴辰也在,他入门之后,与两人请安,裴辰笑道,“大冷天的,你怎地过来了?”
“世伯,世子二哥,我母亲想念观舟,特意让我过来接她回去住几日。”
回去,这个词用得极好。
裴渐听来,颔允准,“观舟娘家无人,唯有兄长在世,偏又浪迹天涯去了,京城里头,连个走动的亲戚也没有,而今你来叫一声,有心了。”
秦庆东拱手笑道,“世伯放心吧,莫说我母亲记挂她,就是长姐也是,本是年初八的来,但东宫之中召唤,方才耽误到今日。”
“也好,我听辰哥儿说,这几日里观舟还在忙着干活,这姑娘有股子男人的毅力,想做的事儿,不愿拖沓,可盘账不是小事儿,也非一两日就能做好,不如接过去多住几日。”
听得裴渐这话,秦庆东更是放了心。
“世伯,若是观舟住在秦府几日,料想季章也跟着住过去了,到时,您这府邸可就空了些。”
裴渐摆手。
“我这府上历来算不得热闹,若是真觉得乏味,来日再叫回来就是。”
一阵说笑之后,秦庆东沉思片刻,方才抬头,“世伯,明日是宏安郡主出殡,您老人家可要去送一程?”
这真是父子俩商量之事。
红事叫人叫不动,白事不叫自己到。
去不去的,还在斟酌。
“本是要去的,可宏安却是自寻短见,思来想去,我就不去了,交给辰哥儿去上柱香得了。”
秦庆东了然。
“本来我家老太太要去的,可天太冷,大哥不放心,估摸着明日也是大哥大嫂上门去送一程。”
裴辰听来,“你呢?”
秦庆东撇嘴,“我不去,教养出那么个蛇蝎心肠的女儿,我看着宏安郡主就来气。”
“二郎,慎言!”
裴渐开口提醒,秦庆东叹道,“世伯,逝者为大,我是不该这般说,但若要我去吊唁,罢了,我是不去的。”
裴辰在旁,轻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