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舟又问了兴旺为谁做事,那小玲香指着巷子尽头,“那些个楼子,都喜做这样的黑活,拍花子若是拍来好看的姑娘,连夜就送出京城了——”
裴漱玉,长得还不错。
宋观舟见这小玲香再说不出旁的,使了眼色,刘二等人簇拥着她出了这暗娼门子。
临出门前,刘二回眸,同小玲香说道,“今儿你去接客,适才才回来,任何人问来,都这般答,可知?”
小玲香连连点头。
“奴家讨生多年,知晓这些个规矩。”
刘二又问,“你是一人?”
小玲香摇头,“这屋子是与我姑姑赁来的,她是扎纸货的,昨儿接了活,去主家吃住,要做三四日。”
巴掌大的小屋子,吃喝拉撒都在里头。
豆大的光里头,二十多岁的娼妓,冻得浑身抖,蝶衣侧,又掏出个小碎银坨子,放到此女手里。
“大过年的,牲口还歇一会儿呢。”
一行人离去,房门又紧紧阖上,小玲香赶紧落了门栓,也失了外出去揽客的胆子。
她熄了烛火,蜷缩蹲坐在床榻上。
摸着手上的三四坨大小不一的碎银,满脸落寞,那夫人……,天线一般,瞧着就是豪门贵府出来,不像是抓奸,反而是寻人。
寻谁?
这年初一的夜,真是滴水成冰的冷。
哈了口冷气,小玲香听着门外冷不丁的爆竹声,算得是托了这位夫人的福,能过个安稳的年了。
直到半夜,门板被捶得震天的响。
“开门!”
小玲香拢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本就因屋子里没烧炭盆子而冷得睡不踏实,这擂门声一响,立时吓得坐起来,颤抖着声音。
“谁?”
“陈兴旺!”
啊!
旺大哥!
小玲香立时想到那贵夫人,心中斟酌一二,方才起身来开门,刚打开门栓,一只眼睛的陈兴旺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今晚,你去哪里了?”
小玲香媚笑道,“旺大哥,往日里叫您到奴家这里来一趟,你嫌弃奴家脖子上了颗黑痣,十分不喜,今日大过年的,却带着哥哥们进来,这——”
她的身子刚要依偎上去,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