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亲家,我是这般的想法,却不敢多言,否则母亲疑我拦着漱玉妹妹成亲过好日子。”
“漱玉妹妹如若要退亲,禀与二叔、桦大哥,想必就是梅家舅舅那边,也是能明白这一片苦心。”
古妙凤苦笑道,“我们太太瞧着是个温柔客气的长辈,可漱玉是她一把年岁得来的娇娇女,一听得说漱玉要退亲,太太当时就气得呕血——”
气性太大!
宋观舟蹙眉,“漱玉妹妹是个有自个儿打算的姑娘,太太若是逼得急了,只怕适得其反。”
古妙凤点点头,眼眸面容之上,全是担忧。
“幸得这一两日里,就往家里来,否则我真是顶不住,太太缓和过来,漱玉妹妹又寻死觅活的……”
她心力交瘁,又要伺候,还得管家。
可惜,再多的心里话,也只能与宋观舟说上一二,宋观舟听来,也挺同情古妙凤,“这等的事儿,端看二叔了。”
是退,还是继续……
一个姑娘的一生,就这么轻飘飘的托付在父亲身上,如若父亲是个负责的,倒也有几分盼头,奈何——
裴谞本身就是个浪荡子,一生只爱山水女人。
对于梅家三郎成亲之前,收用个丫鬟,兴许在裴谞眼里,压根儿就不是事儿。
这也是裴漱玉闹起来的缘由。
她想先说服母亲,才有可能去说服父亲。
但梅太太想着女儿若是错过梅家这门亲事,往后只怕更加难寻,瞻前顾后,迎亲的日子都快定好,临到门槛还拐角调头,焉知是福是祸……
午间,谢绝古妙凤留饭,众人回府,过小年的洒扫祭祀,各家有各家的忙碌。
只是回来的路上,异常沉默。
齐悦娘做了安排后,到岔路口,四人三条路,各回各屋,直到与裴辰齐悦娘分开,宋观舟才凑到裴岸跟前犯了嘀咕,“这梅家的小子,真是小看了他!”
裴岸扶着她下了石阶,“以我所见,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咦?
宋观舟抬头,浅笑起来,眉眼之中,全是沫沫风情。
“后头时候,我同桦大嫂子看药炉去了,也不曾听得你们说来,难不成你也同二婶这么说来?”
裴岸蹙眉,微微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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