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庆一脸无赖模样:“曹大人明鉴,奴才就是个无根之人,本来就胆子小。那日听闻皇上如此护着云妃,我哪里还敢留?”
高令申冷冷看着他没说话。
曹兰忍不住削他一个脑瓜:“你个蠢货,朝堂之事都得左相说了算。你怕她做什么?!”想起楚云霜在掖庭狱对自己的侮辱,曹兰狠啐一口,“她就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
高令申:“罢了,你们快去吧,得赶着天亮前把事办好。记住,务必一击制胜!”
两人对高令申行了礼,一齐朝外走去。
曹兰拉开缰绳倾斜大恭桶,孙庆不情不愿地钻了进去。
曹兰费力地拉起推车,走向宫门。
门口一个禁军小旗官拦住曹兰:“这里是面什么?”
曹兰一脸委屈:“大哥,我奉旨刷恭桶,您说这里头能是什么?”
小旗官捂着鼻子扫几眼大恭桶,又上下打量一番曹兰,这才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小卒放行。
曹兰对着小旗官千恩万谢,没有注意到城楼高处另一名禁军正朝着宫墙内的暗处点头示意。
推车格楞楞响着,朝宫道内拐去。
孙庆在恭桶里一阵阵干呕。
曹兰听得自己也想呕,骂骂咧咧:“都怪你这个王八,那天要是没跑,我也不用被那狗皇帝贬去洗恭桶,你今天也不用沦到钻恭桶的份!”
孙庆在里头被薰得一句话说不出,只能狠狠敲打恭桶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