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寿宴筹备的官员应邀情况。
屏风后的人只偶尔发出一两声简单回应,却已让周尚书紧张得掌心冒汗。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管家贴在门外慌慌张张道:“老爷,宫里……宫里来旨意了!”
周尚书一愣,看向屏风。
屏风上的人影摇了摇头。
周尚书:“那、那……”
周尚书擦了擦头上的汗,嗫嚅半晌,屏风后的卢远舟抬了抬手。
周尚书收到卢远舟的示意,赶紧弓着身出去,在院内接旨。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一字一句,像冰锥,砸在周尚书心头。
刊印生平?发行天下?还请左相作序?
周尚书冷汗涔涔,如坠冰窟。
这道圣旨若在一般人听来应是无上荣光,可在周尚书这里,却是比让她游街示众还要难堪!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这个尚书之位是哪来的。
她这一生,除了投了一个好胎和抱了一根粗腿,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政绩?
能坐上礼部尚书之位,全靠家世的托举和卢远舟的拉拔。
若说阿谀奉承、钻营苟且之事或许能编出几桩。
这般强行彰表,无异于将她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