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做的,里面塞了片干花——那是她奶奶种的茉莉,晒干前特意让她别碰,说要留着\"给会飞的东西做伴\"。
锁门时,传达室的老张说看见天边有朵云像龙。林小满跑出教学楼,正撞见夕阳把云层染成蜜糖色,风卷着桂花香掠过鼻尖,恍惚间好像真有细碎的糖粒落在脸上。她想起陈阿婆说的话,糖龙的灵性不在精巧,而在每个捏糖人的人心里,都住着想飞的念头。
博物馆的车灯在街角亮起时,老馆长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恒温箱。\"现代糖龙飞天图\"被裹在软布里,透过布料能摸到龙尾的弧度。他突然笑了,刚才给馆长办公室打电话的年轻人说,库房里那只民国糖龙的翅膀残片上,似乎真有个模糊的小印记,像颗没化完的糖粒。
夜风穿过梧桐叶的声音里,林小满掏出手机。班级群里在发今天的照片,有张是小宇举着自己的作品,背景里有位戴眼镜的女士正在抹眼泪,群里说那是刚从广东回来的小宇妈妈。少女低头打字时,指尖还留着焦糖的甜,像某种会发芽的秘密,在心里慢慢舒展成翅膀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