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涟漪。阿竹立刻点头:“好主意!让大家都来看看,糖龙不仅是咱们双生谷的,也是大家的;不仅是过去的,也是现在的,将来的。”
筹备文化节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双生谷,谷里的人都来了兴致。年轻人们主动帮忙打扫场地,搭建展台;年长的长辈们则翻出了家里珍藏的、与糖龙有关的老物件——有磨损的糖勺,有泛黄的糖纸,还有几幅手绘的糖龙图谱。连隔壁山谷的人都听闻了消息,派人来问能不能帮忙,一时间,整个双生谷都沉浸在一种忙碌又雀跃的氛围里。
阿竹、风痕和温如霜则忙着规划展区。他们将文化节的场地设在谷中央的一片空地上,这里地势开阔,阳光充足。他们打算分几个区域:“溯源区”展示糖龙技艺的起源,摆放那本传承册子和谷里的老物件;“流转区”则展示他们在外面收集的物品,讲述糖龙技艺在各地的传播与变化;“实践区”最是热闹,供大家现场制作糖龙,互相交流;还有一个“展望区”,专门留给孩子们,让他们画出自己心中的糖龙,想象这门技艺的未来。
开展前一天,所有人都忙到了深夜。阿竹蹲在地上,细心地将最后一张照片贴在“流转区”的展板上,那是他们在非洲草原上,与当地的孩子们一起制作的、带着斑马条纹的糖龙,照片里的孩子们笑得露出了豁牙,手里的糖龙在夕阳下闪着琥珀色的光。
“你看这张,”风痕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水,“当时他们说,这龙身上有‘大地的纹路’,还挺会形容。”
阿竹接过水杯,指尖传来暖意:“可不是嘛,每到一个地方,糖龙就会染上那里的颜色,这才是它活下来的道理。”
温如霜正在调试“实践区”的炉火,闻言回头笑道:“明天,这里也会染上双生谷的新颜色。”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往谷中央的空地赶。起初是谷里的人,后来,远处城镇的人也来了,有的是之前参加过他们小课堂的学员,有的是听闻过糖龙神奇故事的路人,甚至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是跟着他们一路从国外回来的朋友,特意来捧场。
太阳升高时,空地上已经挤满了人。阿竹站在高处,看着攒动的人头,忽然有些紧张。风痕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咱们只是想让大家看看,糖龙有多好。”
文化节正式开始了。“溯源区”最是安静,人们围在传承册子前,听谷里的老长辈讲述双生谷与糖龙的渊源。有人指着册子上的图案,小声讨论着:“原来最早的糖龙是没有角的?”“你看这熬糖的火候,写得真细。”
“流转区”则热闹得多。那个波斯糖艺图谱前围了不少人,大家惊叹于上面的异域花纹;日本和纸糖盒被几个姑娘捧在手里,啧啧称奇;而那张非洲斑马糖龙的照片前,更是挤满了孩子,他们叽叽喳喳地问:“这龙身上的条纹是画上去的吗?”“非洲的糖是不是也是甜的?”
阿竹耐心地一一解答,讲他们在异国的见闻,讲不同地方的人如何理解糖龙、创造糖龙。她发现,当她说起这些故事时,人们看糖龙的眼神变了,不再只是觉得它精巧神奇,更多了一份理解与亲近——原来这小小的糖龙,竟能串联起这么多不同的文化与情感。
“实践区”是最受欢迎的地方。风痕和温如霜带着几个谷里的年轻人,早已支起了熬糖的炉子,锅里的糖液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散发出甜甜的香气。孩子们排着队,等着亲手制作糖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捏着糖液,想做出一条像照片里那样带花纹的糖龙,却不小心把糖龙的尾巴捏断了,急得快要哭出来。
阿竹走过去,笑着拿起断了的尾巴:“没关系,咱们给它变个魔术。”她将尾巴稍微加热,巧妙地粘在糖龙的背上,又捏出几片小小的翅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