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株‘火莲子’降降温,它快被晒蔫了。”
凌雪深吸一口气,凝神聚力。淡白色的寒气从指尖溢出,轻轻笼罩住那株火红的草药。不过片刻,原本有些萎靡的叶片便舒展开来,连颜色都鲜亮了几分。
凌霜看着那株火莲子,又看看凌雪,突然抱着她哭了。
这些年,凌雪为了压制寒脉,不知吃了多少苦。寒川剑谱上的法子虽能缓解,却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每逢月圆之夜,她还是会疼得辗转难眠。凌霜总说要寻遍天下奇药为她根治,却被她笑着驳回:“这点痛算什么,当年你被子蛊折磨的时候,可比我惨多了。”
姐妹俩总是这样,把最温柔的一面给对方,把伤痛藏在自己心里。
自那以后,凌雪便开始琢磨着怎么用寒脉做些正经事。她试着给药房里需要冷藏的药材降温,试着在酷暑天给谷里的弟子们送来一丝清凉,直到有天看到凌霜对着几株刚从江南运来的“水心草”发愁——这草娇气,需得在恒温的环境里才能存活,双生谷虽有寒川的凉意,却总难控制得恰到好处。
“我试试。”凌雪走上前,指尖轻点,寒气如细密的网,将那几株水心草罩住。她控制着寒气的浓度,既不让草叶结冰,又能保持恒定的低温。不过半个时辰,原本有些发黄的水心草便恢复了翠绿。
凌霜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福至心灵:“雪儿,我们开辟个药圃吧,专门种这些娇贵的草药,由你用寒脉保鲜,我来照料它们。”
于是便有了如今这片热闹的药圃。凌雪负责调控温度,凌霜则研究着哪些草药耐寒,哪些能与寒气相辅相成。她甚至从药王谷的旧部那里寻来了几种罕见的耐寒药草种子,播撒在田埂边,说要让它们与寒脉“互相照应”。
沈砚之嘴上打趣她们把药圃变成了糖画铺,行动上却比谁都支持。他不仅做了铜勺药碾子,还在药圃旁搭了个凉棚,棚下支着石桌石凳,方便她们累了歇息。凉棚的柱子上,还挂着凌雪亲手刻的木牌,上面写着“寒暖相济”四个字,笔锋凌厉,却透着难得的温柔。
这日午后,阳光正好。凌雪坐在凉棚下,看着凌霜在药圃里忙碌。对方不知从哪里弄来些花籽,正往耐寒药草的间隙里撒。
“你种的什么?”凌雪扬声问。
“糖花籽,”凌霜头也不抬,“江南来的老花农说,这花结的籽能榨糖,味道跟麦芽糖一样。”
凌雪失笑:“你真是三句话不离糖。”话虽如此,她还是凝聚起一丝寒气,轻轻拂过那些刚埋下花籽的土壤——她知道,凌霜嘴上说要榨糖,其实是记得她小时候最爱看糖花绽放的模样。
沈砚之端着两碗酸梅汤走过来,放在石桌上。“刚从井里镇过的,解解暑。”他看着药圃里那抹忙碌的身影,又看看凉棚下含笑的凌雪,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前几日收到江湖上的消息,说咱们双生谷的药,比影阁当年的毒药还出名。”
“那是自然,”凌雪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甜意,“我们的药能救人,他们的药只会害人,怎么能一样?”
“可不是么,”凌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额角的汗还没擦干,伸手就去拿另一碗酸梅汤,“对了,沈大哥,上次你说要改良药炉,进展怎么样了?我想着,要是能做出恒温的药炉,熬制那些需要精准控温的药膏,就能事半功倍了。”
沈砚之点头:“已经画出图纸了,就是有些部件需要寒川的玄铁来做,才能耐得住高温和低温交替。过几日我去趟寒川,顺便看看那边的山楂林长得如何了。”
提到山楂林,凌霜眼睛亮了:“记得多摘些回来,我想做山楂糖糕,上次做的被那帮小徒弟抢光了。”
“还有我那串糖葫芦,”凌雪补充道,“上次你答应给我做裹